文鸯勾了勾手指。

  其中一个军士以为是向他邀战,问道:“我先来?”

  “不。”文鸯傲然道,“一起上。”

  “好家伙!”军士一名叫蒋虎的,当时便上了头,觉得这小子太过狂妄,必须给他点教训。

  身旁军士伸手一拦,低声道:“他毕竟是都督之子,打坏了,你我吃不了兜着走,要不算了。”

  蒋虎指着文鸯,侧头对那军士道:“他刚才自己说的,这是军中日常操练,无论轻重,一律不罪。”

  文鸯听见了,再次肯定地说:“没错,我文鸯说话算话!”

  “好!”蒋虎掰了掰拳头,嘴角露出邪笑,鼓动道:“弟兄们,一起上!”

  一声令下,一名军士打头阵,率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。

  沙包大的拳头猛然砸向文鸯的左脸,谁知文鸯轻松一躲,让对方的拳头落了空。

  随后借力打力,拽住那人的手臂用肩膀一顶,之后便是一记利落的过肩摔。

  那人摔得不轻,嗷嗷直叫。

  其余几人包括蒋虎在内的五名军士见状,齐齐冲了上去。

  文鸯不紧不慢,先是伸出一脚踹在跑在最前面的那人脚踝,那人吃痛,一个踉跄跌倒在地,随之将身旁的两个同伴也给绊倒了。

  借着这个机会,文鸯一个健步向前,踩住那人的脸,高高跃起,一脚飞踹落在后面的那人脸上。

  不到五息,四人倒地,仅剩的蒋虎一瞧这架势,直接跪倒:“文军侯神威,小人甘拜下风!”

  “啧。”远处有个老兵一脸难过,“是你赢了,今晚我没酒喝了。”

  “聊什么呢?”不知何时,庾纯和文钦来到了军营校场。

  两个老兵赶忙抱拳:“见过都督,见过庾长史。”

  庾纯点点头,文钦倒是没理那老兵,径直向校场走去。

  庾纯远远望着地上几个倒地不起的军士,又抬头看了看那赤膊上阵的文鸯,心中惊愕不已。

  “将军,这是令郎?”

  谁知文钦已经走了。

  “竖子!太让老子失望了!”文钦骂了一句,随后一脸严肃地走了上去,来到文鸯身旁:“有本事你跟老子的部将打,欺负新兵是什么意思?”

  “打过,但不敢了。”

  “不敢就多练。”文钦骂道。

  文鸯却是撇嘴:“阿父,是他们不敢了。”

  文钦眼角抽了抽。

  庾纯赶忙走来,打起圆场,但他没听到父子二人的对话,说的话完全不着边际:

  “将军啊,公子已经很厉害了,我刚才问了那边军士,说是公子以一敌六。”

  文钦装了一句:“也就那样吧,比我年轻时还差得远。”

  庾纯道:“我观文公子还未及弱冠,假以时日定是一员虎将。”

  “弱冠?”文钦道,“还早呢。”

  庾纯一愣:“呃,公子今年多大?”

  “十二。”

  庾纯看向文鸯,瞪大了眼睛!

  这是十二岁?

  ...........

  江陵,荆州刺史府。

  自从上次西陵大战之后,司马昭过得很不舒坦。

  以往大战之后不到两月,朝廷的封赏诏书就该下来的。

  司马昭心心念念,可是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封赏,却是等来了一则惊天重磅。

  这李丰怎么会谋反呢!

  司马昭可不傻,他知道李丰跟他兄长有亲,这岂不说兄长又要续妻啦!

  完了完了,他司马昭的嫂子多的快数不过来了。

  左右踱步间,胡烈来到了此处。

  “使君,我又从他处得知了一些消息。”

  司马昭很乐意吃瓜,赶忙邀请胡烈入座。

  胡烈却表示此事还是悄悄说。

  司马昭点点头,允许胡烈靠着他坐。

  胡烈凑近,低声道:“我听闻啊,此番李丰谋反只是明面上的,实则...是陛下谋反。”

  司马昭眉头紧皱,一脸难绷地看着胡烈....你听听,你说的这是人话吗?

  还是第一次听说,天子会谋反的。

  “这话可不当讲啊。”司马昭坐直身子,小声提醒道。

  胡烈往门外看了一眼,又转过头来:“此处并无外人,我也就跟使君如此说说。”

  “细细说来。”司马昭好奇心上来了,耐心听完了胡烈的八卦,之后亦是压低声音道:

  “当今圣上年幼,犯错在所难免...我奉明兄作为宗室领袖,有责任也有义务督导陛下,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
  胡烈不置可否,却是又说起了朝中关于皇帝的八卦:

  “我听说,陛下生性顽劣,还屡次对太后不敬,毫无孝心可言,朝臣对陛下多有劝谏,但陛下从来不听。”

  “哎,那能怎么样呢。”司马昭一脸无所谓地说,“陛下乃是先帝亲定的继承人,还能废了不成?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。”

  “说的也是。”

  .............

  幽州,燕国,蓟县。

  征北将军毋丘俭坐在府堂帅案前,手中死死地捏着一封书信。

  这是他在朝中的儿子毋丘甸的亲笔信。

  信中,毋丘甸把近日洛阳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。

  看完了信,毋丘俭久久不语,手边写了一半的书法,也没心情再写下去。

  他不敢相信,这一切竟是那个他二十年的好友做的。

  纵使陛下年幼,纵使天子昏庸,身为臣子也应当拼死力谏,而夏侯献做的这些事已经远远超过了臣子的范畴。

  他岂能当众羞辱天子!他眼里还有君王吗?

  毋丘俭越想越觉得心里堵的慌,他拿起一件裘衣,穿戴完毕,骑马出了府邸。

  初春的蓟县依旧寒冷,这几天大雪下个不停,马蹄踩在厚厚的积雪上,留下一枚枚蹄印,但很快又被雪花填满。

  “忧责重山岳,谁能为我檐。”

  这是他早年征伐辽东时所作的诗句。

  不知为何,此刻他就想起了这句,并念了出来。

  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群山,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。

  “将军!”

  身后忽闻士兵的呼喊。

  几名骑士策马赶来,发出吱吱的响声。

  “何事?”毋丘俭呼出一口白气,转头问道。

  骑士递来一筒书信,“这是冀州刺史府送来的。”

  毋丘俭接过信,在大雪中拆开。

  “邓艾?”他念出了这个名字。

  原本的冀州刺史是吕昭,他方才还在想,若是自己真要起兵,冀州刺史吕昭和幽州刺史程喜,他都可以节制。

  但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被这封信浇灭。

  邓艾这人他知道,曾经伐辽东时见识过对方的能耐和果决。

  如今他来做这个冀州刺史,又奉命都督邺城,似乎把自己的南下的路都给堵死了。

  此事还是要再三斟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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