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聚德前门店的包厢里,林琛正襟危坐,眼睛却不时瞟向对面专注片鸭的老师傅。

  雪乃优雅地抿着龙井茶,左手无名指上的猫爪戒指在灯光下泛着银光。

  “两位的烤鸭来了。”服务员将荷叶饼和配料摆满整桌。

  “请问需要示范怎么卷吗?”

  “不用。”林琛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,“我可是老北——哎哟!”

  林琛想说自己是老北京烤鸭的忠实粉丝时,雪乃的筷子就精准敲在他手背上:“洗手。”

  林琛讪笑着起身,智能手表突然震动:【检测到目标情绪:轻微不悦85%】。

  他灰溜溜地去洗手间时,服务员好奇地问:“您男朋友挺听您话啊?”

  “训练有素。”雪乃淡定地给金币发视频通话,让自家猫主子“监工”片鸭过程。

  林琛回来时,烤鸭已经片好,金黄酥脆的鸭皮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。

  他刚要动筷,却发现雪乃正用筷子尖在荷叶饼上划着什么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他眯起眼睛。

  雪乃面前的薄饼上,用鸭油清晰地画着一组波形图。

  林琛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是傅里叶变换的频域图!

  “你他喵的……”他脱口而出,“在鸭饼上写数学公式?”

  雪乃挑眉:“有问题?”

  “太帅了!”林琛掏出手机连拍三张,“我要裱起来挂实验室!”

  服务员端着鸭汤进来,看到饼上的“鬼画符”吓得手一抖:“两位这是在……画符?”

  “科研交流。”雪乃面不改色地卷起那张“公式饼”,优雅地咬了一口。

  林琛不甘示弱,用筷子蘸甜面酱,在另一张饼上写下“0 00 0 0 0 0 00 0 0 0”。

  “二进制情书?”雪乃一眼识破。

  “你居然能裸眼读二进制?!”林琛震惊得筷子都掉了。

  雪乃轻哼一声,用鸭油在旁边写下“0xc6FF75”。

  “十六进制……”林琛捂住胸口。

  “太浪漫了!”

  服务员端着第二道菜进来,看到两个对着鸭饼傻笑的年轻人,默默退了出去,顺便把门牌翻到“请勿打扰”那面。

  “尝尝这个,和之前的有区别哦。”林琛卷好一个标准的鸭饼递过去。

  雪乃接过,指尖相触的瞬间,林琛的智能手表又震了:【检测到目标心率上升15%】。她小口咬下,酥脆的鸭皮在齿间发出细微的碎裂声。

  “怎么样?”林琛期待地问。

  “比之前的的更正宗。”雪乃给出最高评价。

  林琛突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个小瓶子:“我妈特制高糖版!军用技术加糖,不损健康……”

  他话没说完,雪乃已经抢过瓶子研究起来:“加糖率多少?”

  “87.3%,根据……”

  “分子结构改变了。”雪乃皱眉,“会影响与油脂的结合度。”

  两人就这样在烤鸭桌上展开了关于食品化学的激烈讨论,用筷子蘸着酱料在餐巾纸上画分子式。

  服务员第三次进来时,看到满桌“鬼画符”,终于忍不住问:“两位大师……是在做法事吗?”

  “差不多。”林琛头也不抬,“我们在超度一只鸭子的灵魂进入美食天堂。”

  雪乃的筷子再次精准敲在他脑门上:“别胡说。”

  她转向服务员:“请再上一份鸭架汤,不要香菜。”

  等汤的间隙,林琛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机:“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
  屏幕上是个命名为“喵喵防火墙”的程序界面。

  “这是什么?”雪乃警惕地问。

  “专门给你设计的隐私保护系统!”林琛兴奋地解释。

  “能自动屏蔽偷拍、拦截人脸识别、甚至能干扰商用追踪算法……”

  雪乃眯起眼睛:“条件?”

  “呃……”林琛心虚地移开视线。

  “就……试用一周给个测评?”

  “说实话。”

  “好吧!”林琛破罐破摔。

  “下周清桦信息安全大赛,我需要实际应用案例……”

  雪乃叹了口气,接过手机滑动了几下,突然僵住:“这是什么?”

  屏幕上跳出一个名为“婚礼.rar”的加密文件夹。

  “啊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!”林琛伸手要抢手机,却被雪乃一个侧身躲开。

  “密码?”她冷声问。

  “我生日倒序……”林琛小声嘟囔。

  雪乃输入密码,文件夹应声而开——里面是整整3Gb的婚礼策划方案,从场地布置到菜单设计一应俱全,甚至还有机械猫当花童的3d模拟图。

  包厢里突然安静得可怕。

  林琛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,智能手表疯狂震动:【警告!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剧烈!】

  “解释。”雪乃的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冷。

  “那个……”林琛急中生智,“是给我表哥准备的!他下个月结婚!”

  “文件名写着‘林琛雪乃’。”

  “重命名错误!”

  “这里还有我的婚纱尺寸。”

  “大数据推测!”

  雪乃突然指向最后一页:“这个也是推测?”

  屏幕上是一张pS过的合影:林琛穿着燕尾服,雪乃一袭白纱,两人中间蹲着戴蝴蝶结的金币。

  背景赫然是昨天刚拿到钥匙的四合院。

  林琛的脑子当场宕机。

  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,屏幕上跳出红色警告框:【检测到黑崎组Ip地址!正在攻击防火墙!】

  “什么鬼?”林琛一把抓过手机,“他们不是在霓虹吗?”

  雪乃已经进入战斗状态:“定位呢?”

  “朝阳区……”林琛瞪大眼睛。

  “就在这家店隔壁的网吧?!”

  两人同时起身。雪乃利落地将剩下的鸭饼打包,林琛则迅速结账。

  走出包厢时,服务员看着他们凝重的表情,小心翼翼地问:“是……烤鸭不新鲜?”

  “比烤鸭严重多了。”

  林琛严肃地说:“有人在隔壁企图偷我们的wiFi。”

  服务员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飞奔而出的背影,摇摇头收拾餐桌。

  当他拿起那张画着傅里叶变换的鸭饼时,突然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:

  【今晚来四合院,讨论防火墙的事。——S】

  与此同时,冲出全聚德的林琛边跑边检查手机:“信号消失了……等等!”

  他猛地刹住脚步,盯着手机屏幕上的Ip详情:“这个攻击模式……是比企谷的风格!”

  雪乃眯起眼睛:“由比滨说过他们这周末会从霓虹来北京。”

  “你大爷的!”林琛气得跳脚。

  雪乃突然拉住他:“看那边。”

  马路对面的网吧门口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懒洋洋地靠着墙——比企谷八幡,还是那副死鱼眼,手里拿着台笔记本电脑。

 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边兴奋挥手的由比滨结衣,以及……两人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对戒。

  “你们……”林琛目瞪口呆地走过去:“结婚了?”

  他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来华夏,用胳膊想都知道,肯定是由比滨要求的。

  “只是情侣戒啦!”由比滨红着脸解释,“小企说既然你们都……”

  “由比滨。”比企谷打断她,举起笔记本电脑,“任务完成。”

  屏幕上赫然是“喵喵防火墙”的破解界面,以及一行大字:【安全测试通过,漏洞已修复——b】

  林琛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:“你们在帮我们测试系统?”

  “由比滨的请求。”比企谷懒洋洋地说,“她说要给你们个惊喜。”

  雪乃敏锐地注意到他电脑桌面上的文件夹:【林琛雪乃婚礼策划-备份】。

  “解释。”她冷声道。

  比企谷面不改色:“我只是收了苏教授的钱,负责网络安全部分。”

  “我妈?!”林琛声音提高了八度。

  由比滨赶紧打圆场:“苏阿姨说这是给你们的‘订婚礼物’!她还请我们明天去四合院吃饭呢!”

  林琛和雪乃对视一眼,同时叹了口气。智能手表显示:【检测到目标情绪:无奈75% 羞涩25%】

  “既然来了……”林琛挠挠头,“要不要现在就去吃烤鸭?我刚都没吃饱……”

  “好呀好呀!”由比滨开心地挽住雪乃的手臂,“小雪我要看你用鸭油写公式!”

  比企谷慢悠悠地跟上:“我要坐离林琛远点,他身上的程序员气息会降低我的智商。”

  四人重新回到全聚德时,服务员看着去而复返的客人,以及新增的两位,默默翻出了“团体用餐”的菜单。

  当看到雪乃和新来的粉发女孩用鸭油在饼上画数学公式,而两个男生在用筷子打架时,他决定今天下班就去庙里拜拜——现在的年轻人太邪门了。

  夜幕降临,长安街华灯初上。林琛和雪乃并肩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,手里提着给金币打包的鸭架子。

  “所以……”林琛小心翼翼地问,“婚礼策划的事……”

  雪乃望着远处的霓虹(指霓虹灯),突然轻声说:“阳光房的玻璃要换成防紫外线的。”

  “啊?”

  “金币喜欢晒太阳,但紫外线对猫不好。”她平静地解释,耳尖却微微泛红。

  林琛愣了三秒,突然抱起雪乃转了个圈:“太好了!我明天就联系厂家!”

  “放我下来!”雪乃捶他的肩膀,“还有,防火墙要重写,比企谷至少发现了三个漏洞……”

  “遵命,老婆大人!”

  “谁让你这么叫了!”

 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渐渐拉长,手中的鸭架子随风飘香。

  四合院门口,金币正蹲在石狮子上,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——它闻到了最爱的鸭架汤的味道,以及两个愚蠢人类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恋爱的酸臭味。

  (ps:剩下的1000字,明天我再补上来吧——不过话又说回来,虽然还剩下两天挑战才算结束,但理论上来讲,其实已经挑战成功了毕竟嘛,按照一天1万字的来,现在已经超过30万字了——至于这本书嘛,预计会在本月完结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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